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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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4年蒂华纳
　　
　　一家餐厅里，贝安妮在桑德拉的帮助下已经替曼娜换好了纸尿裤。
　　
　　然后拿了一块磨牙饼干给曼娜，曼娜一把抓住往嘴里塞，口水跟着流出来。
　　
　　桑德拉笑嘻嘻地看着她“哈哈，宝贝饿坏了吧。可惜今天奶奶不能给你做蛋羹了。只能拿饼干给你充饥。”
　　
　　贝安妮：“我去冲奶粉。”
　　
　　贝安妮冲好了牛奶，曼娜双手捧着奶瓶喝得津津有味。
　　
　　桑德拉：“塔拉，你看她多可爱呀。”
　　
　　“是的，妈妈。”
　　
　　贝安妮已经能够自然而然地称呼了。
　　
　　她已经慢慢习惯了塔拉这个称呼，也习惯叫桑德拉妈妈了。
　　
　　“孩子很快就会长大的。”
　　
　　“是的。”
　　
　　“让她自己吃，我们也要用餐，然后还要赶很长一段路。天黑才能够到达。”
　　
　　“妈妈，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桑德拉：“是一个小农场，说了你也不知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难得你还不放心吗？”
　　
　　贝安妮：“不是的。从到洛杉矶那天起，我早就把我和曼娜的人生未来交给你了。怎么会不放心呢？”
　　
　　桑德拉：“就冲你叫我妈妈，叫得这么亲切自然，我也把你当女儿一样，放心吧，妥妥地。”
　　
　　用过餐后，他们又上路了。
　　
　　抱着曼娜的贝安妮没有注意到司机在车子前面的玻璃上贴了一个图案。
　　
　　曼娜吃饱喝足上车后又开始睡觉，车子摇摇晃晃，贝安妮也开始打起瞌睡来。
　　
　　桑德拉：“把孩子给我吧，今天起得太早了，你现在可以睡一觉。”
　　
　　贝安妮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能行。”
　　
　　“来吧，来吧，我是老年人没那么多瞌睡。”
　　
　　“哦，妈妈，你还会年轻呢。”
　　
　　贝安妮把曼娜递给桑德拉，自己靠着椅背慢慢地睡着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跟曼娜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像是在一个花园里，曼娜已经在蹒跚学步了，贝安妮跑到远处，冲着曼娜喊：“宝贝，到妈妈这里来……”
　　
　　曼娜摇摇摆摆地冲着贝安妮而去。
　　
　　“加油，宝贝……”
　　
　　贝安妮蹲在另外一头，不停地冲曼娜挥手。
　　
　　眼看曼娜就要扑倒贝安妮怀里了，突然从旁边伸出来一只大手，抓住了曼娜，曼娜踢蹬着两条小胖腿，哇哇哭起来。
　　
　　贝安妮抬头一看，居然是特瑞德。
　　
　　“哦，不，你不能把孩子带走。”
　　
　　贝安妮站起来扑向特瑞德，却扑了个空。
　　
　　特瑞德抱着曼娜越走越远，他得意的笑声和曼娜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不……”
　　
　　贝安妮大喊一声，一下子就惊醒了。
　　
　　“塔拉，你做梦了？”
　　
　　贝安妮转过头来，看清楚旁边的桑德拉和已经醒了正在咿咿呀呀说个不停的曼娜，心平稳下来。
　　
　　“是的，妈妈，刚才做了一个梦。”
　　
　　听见贝安妮的声音，曼娜朝她看去，也喊了一声：妈嘛——。
　　
　　“哦，宝贝，再叫一声。”
　　
　　“妈嘛…”
　　
　　“妈妈，你听见了吗？她叫我了。”
　　
　　桑德拉：“听见了，小天使会说话了，刚才跟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呢，可惜我一句都没听懂。”
　　
　　贝安妮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啊，我睡了这么久吗？两个小时了，感觉才十几分钟。”
　　
　　“反正也没事，想睡就睡吧。外面也没什么看头。”
　　
　　贝安妮这才注意到外面是一片荒漠，没有人烟的样子。
　　
　　她记得从蒂华纳出来的时候沿途还看到不少村庄和房舍，然后她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走的那条路，现在这里就像是在沙漠边缘一样。
　　
　　桑德拉：“还有一个多小时前面就有村镇了，到那里我们再休息。托尼，把车开快一点。”
　　
　　“好的，夫人。”
　　
　　司机答应着加大了油门。
　　
　　越野车乎地一下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