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预言中的费舍尔
97.预言中的费舍尔 (第2/2页)事实是,费舍尔早就猜到她今晚会下来一个人看臻冰,所以早就等着她下楼了,但费舍尔这样的话术成功让瓦伦蒂娜降低了一点警惕,她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关注我,就连海迪琳都没发现我的异样。”
“你是我的老板。所以,介意我加入你的夜晚臻冰行动吗,看起来你正好缺一个推轮椅的帮手。”
瓦伦蒂娜瞪了一眼眼前面无表情的费舍尔,什么帮忙都是扯的,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对自己为什么能和臻冰起反应有了兴趣吧?
“随意你吧...不过我先提前说好,在和臻冰起共鸣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我体内家族的遗传病有加重的倾向,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有可能会有危险,也有可能会让我的丑态暴露在你的面前,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巴尔扎克和其他员工,这是我们一起出发的前提。”
“其他人不知道你有家族遗传病吗?”
“...他们当然不知道。”
“那作为为数不多被瓦伦蒂娜小姐实情以告的人,我可真是幸运了。”
费舍尔已经走到了她的轮椅身后,看着她无奈地扭过头来看着自己,在月光之下,她的白发又柔软又好看,她没戴那顶早晨一直随身的小帽子,因此显得恬静又居家...嗯,让费舍尔有点想摸一摸她的脑袋是什么感觉的,不过思来想去还是没动手。
繁衍能力的副作用最近又开始冒头,从各个方面来说他都必须要克制。
“还不是因为赫尔多尔,那天晚上你又这么不凑巧撞进来,我...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多说一些而已,你应该没有告诉别人吧?”
夜晚的她要比早晨活泼一些,尤其是与费舍尔独处的时候,无论是那天晚上她哭泣的时候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瓦伦蒂娜指了一个方向,费舍尔推着她往那边走,速度当然比之前她自己费力地推要快上了不少,一边走,费舍尔一边开口道,
“当然没有...不过海迪琳日夜贴身服侍你,她应该对于你们家族的遗传病了如指掌才对,你要看臻冰让她带上来给你就好,不用这么晚偷偷跑下来,反正臻冰现在是归你们图兰家族保管。”
“我...这次不想告诉她这件事情。”
“为什么?”
瓦伦蒂娜捏住了手上佩戴的戒指,犹豫了好几秒钟,等到差不多费舍尔都认为她不会再回应的时候,她才突然开口说道,
“...之前我和你说过,任何家族中追寻霜雪梧桐树的族人都会死得很惨,越是与遗传病共鸣便越表明如此...如果她知道了我能与臻冰共鸣,家族中肯定也会知道此事。家族里的人在北境指手画脚习惯了,明明怕得连雪花堡垒都不敢出,却经常对我指指点点。”
“我现在有些厌烦听从他们的意思了,至少这一次关于臻冰的秘密不想和他们分享,万一这里面有什么价值,那群蠢货又会因为这东西而减缓寻找霜雪梧桐树的过程。”
“这样。”
费舍尔推着她很快就抵达了一扇复杂的机关门前面,那是一个其中环环相扣的密码锁,但对于知道密码的瓦伦蒂娜来说压根不是事情,她只是伸手在黑暗中摸索了几下,随后很快就输入了正确的密码。
“砰!”
大门被打开,露出了其中极其宽阔的房间,整个房间只有中心位置摆放着一个小小的台子,上面放置着今天早上他们看见过的那块臻冰,在看见那臻冰的时候,费舍尔敏锐地察觉到她背上那乌黑色的裂纹状痕迹开始缓慢蠕动起来,看得人胆战心惊。
于是费舍尔下意识地开口对着她问道,
“怎么样,有感觉了吗?”
“没有,我需要过去看看才行。今天早晨我能感觉到,臻冰想要为我指引一些什么画面,很有可能是和我的遗传病或者是和霜雪梧桐树有关的线索...”
等到费舍尔推着她的轮椅靠近那块臻冰时,她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盒子递给了费舍尔,
“我也不确定我一直直视臻冰会带来什么后果,虽然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行事总是要讲究一个万一的。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可以不用去叫海迪琳,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费舍尔接过之后打量了一眼,发现只要微微歪斜就能听到里面一颗颗细密的颗粒状药丸滚动的声音。
“是我寻常缓解遗传病的止痛药,我...的腿有时候会幻痛,有时候又是后背会痛,所以需要吃这种东西来止痛。我寻常是吃一粒的,如果到时候因为直视臻冰而加重了遗传病,给我喂三粒就好。”
说起自己的遗传病时,瓦伦蒂娜微微低头看向了身下那僵硬如铁的双腿,澹银色的眸子中有些不易分辨的落寞意味,只不过那意味毕竟和她的眸色相同,很快就散在了一片月光之中,回应她的没有心细如发的察觉,只有平静的答应,
“没问题,但愿不会用到。”
“我也希望如此,那我就开始了...对了,不管你的真实目的如何,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善意,感谢你今晚能陪我来这里。”
费舍尔放开了她的轮椅扶手,面对着她那带着微笑的感谢,他只是点了点头。
信任么?
他又忽然想到了之前海迪琳和自己说过的话,只是此时此刻瓦伦蒂娜再度开口时,他才察觉到一点从那晚赫尔多尔去世之后,由他延伸而来的对自己的信任。
“那我开始了。”
瓦伦蒂娜不再犹豫,两只手握住了那块冰冰凉凉的晶莹矿物,在瓦伦蒂娜注视它的同时,那其中无边的雾气瞬间变得格外活跃起来,仿佛欢呼雀跃一般地重复起了今天早晨时瓦伦蒂娜注视它时的过程,只不过这一次,费舍尔没再像那军官一样打断她。
那灰色的雾气不断向着虚空渲染,在瓦伦蒂娜的眼中画出了一道道同样活跃的晶莹光彩,但肉眼可见的,她的眼眶也越来越红润。
在瓦伦蒂娜的视野中,臻冰之中的雾气仿佛脱离了物体的限制,朝着她不断违反物理定律地倒升而起,她强忍着恐惧和不安,让那无边的雾气一点点漫过自己的眼睛,直到它们将自己的视野完全包裹起来。
视线变得越来越晦暗,但瓦伦蒂娜想要从中看到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她眯起了眼睛想要看清,全然不顾起了自己的眼睛的疼痛。
就在这样的坚持下,灰雾一点点散开,终于露出了一个十分清晰的画面。
这个画面依旧是以她的视角为主,她似乎听到了外面风雪在狂啸的声音,但她却似乎十分温暖,她艰难地抬起头来,却看见自己的眼前、在自己的极近处,赤着上半身的费舍尔一只手环在自己的腰上,将自己完全地搂在他的怀中,他的口中还暧昧地咬住了自己的一缕长发。
而自己好像在...喘息?
自己好像也将手放在他的身上,不断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一副十分炎热的模样。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是什么画面?
“要继续吗,瓦伦蒂娜大小姐?”
画面中,他咬着自己白发的声音低沉而性感,敲打在自己柔软的耳垂上。
“我...反正我的腿也动不了...还不是你说了...”
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很羞耻的话,但瓦伦蒂娜还没完全听清,那画面便极速远离了自己,很快便被覆盖在了层层叠叠不知尽头的灰雾之中去了。
就在这观看臻冰的房间中,瓦伦蒂娜注视臻冰的白皙的脸庞勐然抬起,瞬间被慌乱羞耻的红润所覆盖,仿佛一下子从寒冷的北境夜晚到了炎热的施瓦利夏日一般让人灼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