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压床
第十章 鬼压床 (第2/2页)之后便和小杨去九冥河边接李琼,小杨在外只能现出个半透明的模糊人影,我按她教的方法点燃符纸念咒语。
在小杨一声声呼喊中,脚下石缝竟升起袅袅黑烟,黑烟渐渐凝聚,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映入眼帘,她身穿红棉衣,绑有一头温婉的低马尾,正是那天河边洗衣的女孩。
姐妹俩再次相见,不禁相拥而泣。
这场面不禁令人感慨,或许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有的人不期而遇,却一见如故;有的人相识已久,却形同陌路。所有失去的,或许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正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体会到小杨对亲情失而复得之感,我不禁也鼻子发酸。
想起生活所迫的父母,我失踪后他们扛得住打击吗?我想回到阳间,至今仍毫无头绪。
我别过脸,眼前一片模糊,不想让人看到我潸然泪下的样子。
“谢谢你……”温声温气的语气,李琼不知何时已在我面前,话语落定,她向我鞠了一躬。
我眨了眨眼,不让泪水流下,不过听这柔和文雅的语气,我不禁心头一颤。
李琼泪眼婆娑,泪眸在夕阳下闪着柔和的光泽,一对纤细的弯月眉不画而翠,鼻梁秀气周正,樱桃小嘴粉嘟嘟的,低马尾显得她格外温柔娴静。
我愣了楞,仿佛两姐妹都是锦画里走出的仙女。
“......啊...没事,举手之劳。”
我看了眼不远处的小杨,半透明的身体压根看不出她脸色,我收回目光,恰好发现李琼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让人不明所以,我见状话锋一转,
“你们先好好聚聚吧,我还得去趟医院。”
我和二人分别后,向东升医院赶去。
抖了抖剑袋,拿出包糕点边走边吃。
落叶游荡在水泥地沙沙作响,头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我抬头看去,只见树梢下挂有一毛发乌黑的松鼠,倒立着啃着浆果,它的瞳孔呈诡异的血色。
我心里一阵纳闷,阴间也有动物,估计生成第四维度时,连同着小动物一并带来阴间了。
我见天色不早,便加快步伐。一想起叶凡,他身上有太多谜团,能请神能引雷,倒觉得他更像道士,可他不是鬼么?他的办公室有生活气息也是实打实的。
他办公室里藏的秘密,等我到了那,或许就能揭晓。
走了一刻钟便到了医院,我径直上楼,二楼走廊残留着一滩滩蜡油,或许是我没抽出桃木剑的缘故,直到我上三楼,都无人妨碍。
此时已是傍晚,走廊不算亮堂,我点起一根蜡烛来到叶凡的办公室门口。
这时,我猛地想起,办公室里没人,我该不会进不去吧?我拧了拧把手,果不其然,门是锁的。
我心里一阵无语,钥匙恐怕和叶凡一起埋了,出门太急忘了这茬,这我改咋办?
眼看天色渐渐昏暗,我心里一顿发愁,我左顾右盼,寻找趁手的破门之物,可又觉得把门砸了有些缺德。
正在此时,只听见咔嗒一声,似乎是弹簧声,我一个激灵,发现办公室的门,似乎被风吹出了一条缝。
我不明所以地往门缝里看去,夕阳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办公桌上,昏暗屋子里没半个人影。
我心里泛起嘀咕,里面没人,难道是周围的脏东西好心帮我开了门?我犹豫着,见屋内迟迟没有动静,便鼓起勇气,叽呀一声推门而入。
夕阳洒在红木桌上,文件整齐的叠在桌角,死寂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香火味,本是一尘不染的地砖凌乱地弃了烟头,叶凡的小床上,豆腐块状的棉被安详地躺在床头,那应该是叶凡睡过的,只可惜他再也没法回来了。
叶凡昨晚还和我谈天说地,转眼间又与世长辞,变化之快,不禁让人扼腕叹息。
我按了按墙边的开关,没见灯管亮起,心里纳闷,之前不是tmd有电吗?
我关死房门,将蜡烛摆于门口,又点燃一根放在办公桌上,温和烛光照映了大半个房间,我打量起叶凡的办公桌。
红木的纹理天然大方,一块半厘米厚的玻璃板压于桌面之上,显然是为防止桌面划伤之用,玻璃底下夹有几张年代久远的照片,那个年代大家都喜欢把照片压在玻璃板之下,工作之余也能思念一下家人。
桌角两侧的文件架整齐摆放着文件,办公桌有左中右三个抽屉。
我随手拿起一封文件:临床医学研究报告,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纸。纸上的日期,4月28号。
文件没留半点灰尘,似乎叶凡经常翻看这些文件。